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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延的中华文明,文化的作用是什么?

来源:www.wlogo.net   时间:2023-03-30 01:38   点击:257  编辑:yyns   手机版

中华文明被誉为世界唯一连续发展的文明,给中国人最伟大的自豪。那么这个文明其文化如何呢?人类的生物性欲望是最基本的生存条件,中国传统文化思想从没有跨越这个认知,儒家的“民本思想”就是这个欲望的理想,农业革命形成的文明秩序是文化选择的制度形式。但人存在的本质矛盾从来没有停止冲突,文化演化的意义同生物演化一样在于选择,使文化基因的突变适应人类社会生存的自身完善。用中国文化的语言就是,“德”要符合“道”,中国历史的悲剧就在于,“道”是什么?从来也没有显现出来,从没有突破“民本思想”初级的文化选择,这也是中国哲学没有发展到真正认识论的结局,始终没有看到人存在的本质,即使看到了人的激情,也停留于感性的思维,以“自然”代替“自由”,退回到生物演化模式,即动物性的生存状态去。而弘扬着“主旋律”的儒家主义文化,日益枯竭、平乏,根本就无法有文化基因的突变,那个形式的制度秩序的天下只能在循环中转圈。企图乾纲独揽,江山永固,恐怕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。这不是要历史逆转,对古人的叩问,而是对今人的启迪。伟大的罗马帝国从来没有被复兴,复兴的只是《罗马法》。绵延历史的骄傲曾屏障我们的双眼,循环魔咒挥之不去。如果没有现代文明的冲击,恐怕难于唤醒中国人的独立思想,也可能永远也看不到一个不同的“物种”,也很难有文化基因的突变。就像梁漱溟先生断言的:“假使西方化不同我们接触,中国是完全闭关与外间不通风的,就是再走三百年、五百年、一千年也断不会有这些轮船、火车、飞行艇、科学方法和「德谟克拉西」精神产生出来。”

民主体制的政治形式也是文化选择的结果,经历了人类政治自觉的艰难演进过程。它是基于自由和平等之上,自它初生以来,就焕发着极强的生命力。中国传统文化包含有“民本主义”,“民本”与“民主”一字之差,中国为何没有跨越这一步之差?按徐复观先生的观点是,中国传统政治是“双重主体”,“在中国过去,政治中存在有一个基本的矛盾问题。政治的理念,民才是主体;而政治的现实,则君又是主体。”[《学术与政治之间》徐复观] 徐复观先生的观点显然拔高了儒家的“民本思想”的理念,儒的初心并没有民乃政治主体的深刻认识,不过是知道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的道理,这是一切政治最初显的道理。“民为贵”的观念只是告诫君王要善待民众,即“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。载舟覆舟,所宜深慎。”[魏征《谏太宗十思疏]。因为儒家眼里,天道五行造就了一个“群分”的人类,早就区分了“劳心者治人,劳力者治于人”的“常道”。中国的“政”,甲骨文的写法是

“正”的右边是“攴”字,像一个人拿着棍子在打你。古人认为,有德之人,才行正道;不行正道者,就要有刑罚使你正,这就是政治的“政”。中国政治,即为刑法治人,让你有德。而孔子压根就认为“小人”,即普通民众难于有德,天生就是要“政治”的对象,“生而知之者上也,学而知之者次也;困而学之又其次也;困而不学,民斯为下矣”[《论语·季氏》],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”[论语· 理仁]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”[《论语· 泰伯》]这个知,不是“知识”的“知”,而是道德的礼“知”,民只要让他按照“礼”的要求做就行了。“不必使其知道那一套东西是什么,即管好他们就行了。所谓“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,草上之风,必偃”[《论语·颜渊》],政治若民为主体岂不乱套了。所以须“正名”,就是要搞清楚社会上人的“名分”,孔子强调“为政必先正名”,“名不正,则言不顺;言不顺,则事不成;事不成,则礼乐不兴;礼乐不兴,则刑罚不中;刑罚不中,则民无所错手足。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”[论语· 子路] 只有这样,才知“礼”有“德”,社会稳定和谐。这也就是柏拉图的“金、银、铜铁”三种人,各守其分,各尽其责的社会正义说。如果传统文化早就有了“民之主体”的政治理念,何以要等到3000年后与西方化接触,才知道「德谟克拉西」。不过,这个“双重主体”的观点倒确实道出了中国传统政治背离人性本质,其一治一乱循环历史的根本性。“民本”没有走到“民主”,徐先生借用牟宗三在《国史精神发展的解析》著作里的话说:“中国历史上有‘治权的民主,但没有政权的民主’(牟宗三)。其原因为黑格尔所说的中国有合理的自由,而无主体的自由(个人自觉自由)。……没有政权的民主,所以治权的民主,也得不到保障,没有主体的自由,所以合理的自由,也常为之破坏。”[《学术与政治之间》] 徐复观继续谈到,牟宗三认为,中国文化缺少“分解的尽理的精神”,即中国有了仁性的发展,而缺乏理性的发展。这其实揭示了中国文化思维的缺陷,以感性思维发展了道德“理”性,而没有上升到理性思维而进入“知性”(智性),“格物致知”的“知”偏偏不是知物的“理”,而是穷“良知”的“理”。从而也得不到科学与民主。

学者施展说,缺乏生存论的中华文化的普遍性使“个体的尊严在此种历史循环中荡然无存,辉煌的文明也有沦落为动物性生存的危险”[枢纽—3000年的中国]。跨出循环历史的魔圈,今天中国正面临中华文明向海洋文化为标志的普世文明的转化,实现现代转型,成为中国历史之精神现象学运动必须的目标方向。这新一轮的历史,我们不应该重蹈“动物性生存”的陷阱,这就要求中华民族完成对自身传统的超越,在物质、文化(精神)两方面,从现实的实力、理想、制度三个层面上完成自己的世界主义转型。民主体制的形式契合了思想、言论、出版、结社、选举的自由,以及少数服从多数、多数尊重少数等原则的自由的内容,民主的形式与这些内容是统一的。但民主政治的实质在于,形式具有普遍性的意义,应用到政治的具体问题上去,涵摄于思想言论自由的原则之下,各种多数与少数的关系,都遵循“少数服从多数、多数尊重少数”的原则。于时被涵摄的东西,即系政治的内容;而可以涵摄的本身,即系政治的形式。“只有民主主义的政治,即所谓民主政治,是以涵摄众异为其自身的内容的,所以只有民主政治,才具备了政治的普遍性,才可以构成政治的形式”[《学术与政治之间》]。儒家依据“民本”提出的“圣贤思想”,在今天的民主政治中完全可以焕发新的光辉,升华为民主的内容被民主的形式所涵摄。不过这个圣贤的精神不再是外在的“道法自然”的“德”,而是康德“道德律”下的“自律”。这是传统文化生命力的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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